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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突然熱衷那種事的韓正寰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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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著邪笑的眸子凝著我,“丫頭,你很了解我。”

說著,他直接扣住的脖子,就著現在的姿勢,堵住我的嘴,帶著前所未有的狂肆。

我想要掙紮,手腳被他制住,根本沒有掙紮的機會。

看著他的臉,最後我心一橫,狠命的咬向他,卻被他直接捏住下巴,他摩挲著我的唇,“又想咬我?原來你喜歡這種風格的。”

“你才啊!”

我話還沒說完,他低頭在我脖子上咬了口,疼得我嘶嘶的吸冷氣。

他臉上的笑容未變,手指翻飛,轉瞬之間,我們就已經坦誠相見。

“你嗯”我猛地弓起身子,突然的疼痛讓我有些呼吸不過來。

他低頭在我臉上輕吻著,柔聲說:“丫頭,無論我變成什麽樣子,我都是你男人,都會對你好。”

我仰頭看著他,淚水順著眼角往下流。

他用粗糙的指腹給我擦著,動作卻沒輕。

這一夜,他語言溫柔,卻在身體上折磨著我,直到天亮,才停下,我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他極盡柔情的抱著我,仿佛還是以前那個他,但是又有很多地方不一樣。

我這一覺睡到十二點多才能醒來,扶著酸疼的腰,想要罵他,他卻已經附在我身體裏,休養生息去了。

花了半個多小時才穿上衣服,小步的走出去,就看見杜衡和子心正一臉憂愁的坐在大廳裏。

“怎麽了?”我過去問他們。

杜衡看我一眼,目光漸漸暗淡,低頭沒說話。

子心嘆氣說:“我哥還沒回來,也不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

“應該快回來了吧。”我心不在焉的說著,腦子裏還在想著韓正寰的事情。

猶豫半天,最後輕咳一聲,有些尷尬的問子心:“子心,韓正寰這段時間有點不對勁,就是大體看著還是那個人,但是很多細節又能知道他不是他。”

“你能聽明白嗎?”說到最後,我自己都有些糊塗,問她。

最能證明他不是他的,就是昨晚他床上,韓正寰以前從來沒有惡趣味的折磨過我。

明明已經把我撩撥到了頂點,死活不給個痛快,非要讓我跟他求饒才行。

想到這裏,我臉頰都有些發紅,低頭不敢看子心。

她忍不住笑了,道:“看你今天的樣子,我就知道你說的是那些細節。”

“我去買午飯,你們先聊。”杜衡突然站起來,快步走了出去。

看見杜衡這種反應,我真想扇自己一巴掌,怎麽能在面前問這個呢。

子心朝著杜衡的背影努嘴,笑著問:“你是知道他的想法,特意來秀恩愛,讓他死心的麽?”

看著子心促狹的笑容,我呵呵笑著,“哪兒跟哪兒啊,說真的,你知道原因嗎?”

她指著吳勾山的方向說:“應該是與那山有關的,師祖到底是在鬼窟走了一遭,身受萬鬼之氣的侵蝕,沒入魔已經是萬幸了。至於性情大變麽,應該還是受鬼氣的影響,不過看著應是沒有迷失本心。”

聽她這麽說,我才放心些,合著他現在的異常是從鬼窟裏出來的副作用。

“那能治好嗎?”我問。

她挑眉看著我的脖子,笑著說:“治什麽呀,現在不也挺好的?多有情趣。”

我伸手捂住脖子,內心默默流淚,好什麽好!

最後問了好幾遍,子心很肯定的告訴我,沒有法子,或許等到韓正寰的傷勢恢覆,就會好。

我滿面愁容,暗暗決定在他的傷勢沒好之前,絕對不再同房。

等到下午的時候,韓正寰突然說要出去辦事,還不等我追問,已經離開。

我看著他的鬼影直咬牙,有種就別回來,哼。

心驚膽戰的等到晚上,他還真的沒回來,我心裏越來越發慌,他現在還沒恢覆,就這麽出去。不會出事吧?

想要出去找,卻被杜衡和子心攔住,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比起韓正寰來,我更容易出事。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反駁的話,只能灰溜溜的回到房間裏。

晚上,我郁悶的躺在床上,時不時的看著窗外,等到十點多,實在是熬不住了,這才睡著。

“小冉”

一道溫柔的女聲響在耳邊,我把頭縮進被子裏,堅決不睜眼,萬一是那種東西呢,還是睡覺。

現在我十根手指,三根上面有小口子,我惜命,不想再放血。

可是,那聲音越來越近,四周吹起嗚嗚的風聲,還有人在哭,一邊哭一邊叫著我的名字。

我聽的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隱約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

突然,心中一跳。這不是我媽的聲音麽?

在肅城出雲觀,我當時在幻象裏,聽見的就是這樣的聲音。

想起這個,我也躺不住了,掀開被子坐起來,瞬間被一股大風吹得渾身激靈一下,打了個噴嚏。

想要把被子披在身上,卻發現被子已經不見了,再往四周一看,我正坐在地上,前面是一片墳地。

又是這招?

我內心鄙視,剛想在腿上掐一把,從夢境中醒來,就聽墳地裏傳來斷斷續續的哭聲,是我媽的哭聲。

從地上起來,我往墳地裏走去,剛走進去,一片鬼火從墳地裏升起來,淡淡的綠色。

突然,一個女人腳步踉蹌的跑進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扯的不像樣子,滿臉的眼淚。

“媽?”我心裏一驚,剛想過去,就看見一個男人從她身後跑過來。想要把她抓住。

她拼死的掙紮著,最後還是敵不過那個男人被壓在地上。

刺啦一聲,上衣被扯下來。

“媽!”我紅著眼睛,顧不上這只是個夢境,我知道我不能讓我媽受委屈。

跑過去,想要把那個男人拉開,但我的手根本碰不到那個男人,每次都是直接從他的身體裏穿過去。

但是,我媽卻好像感受到了我,淚眼朦朧的看向我們的方向,眼中滿是祈求。

“小冉,救救我。”她虛弱的說。

我眼淚一直往下流,撿起地上的石頭和木棍想要過去打他,卻一直碰不到這個男人。

正當我急得不行的時候,不經意碰到衣服兜裏的雷擊符。

我一楞,我從來沒有在紙上畫過雷擊符,這是怎麽回事?

“啊!”

我媽突然慘叫一聲,朝著我顫抖著伸出手:“小冉,救我,救救我!”。

看著她的慘狀,我拿著那張雷擊符,再也顧不上猶豫,開始在念咒。

我知道這事情不對勁,可是我無法看著我媽在我眼前受苦,即便是假的。

胸腔裏又開始發熱,只是沒有上次的強烈。

天空中傳來聲聲雷鳴,我把符紙拍在那男人身上,大喝一聲:“吾奉三山九侯律令攝!”

一道響雷披在那男人身上,他來不及掙紮,就消失無蹤。

雷聲消失,我直接跪到地上,身上所有的力氣都被抽幹。

我媽從地上起來,走到我身邊,把我抱在懷裏,輕聲說:“真是我的好女兒。”

我抓著她得胳膊,眼淚終於流了下來,“媽”

她應了聲,冰涼的雙手往上走,最後放在我的脖子上,緩緩收緊。

“先別用力。”我按住她的手,把頭放在她的胳膊上,“讓我抱抱,就一下,我想知道被媽媽抱著,是什麽樣的感覺。”

她動作一頓,任由我抱著。

深呼吸幾次,我笑著說:“行了,你掐吧。”

她半天沒有動靜,突然把我推開,朝著一旁喊道:“齊陽你特麽的滾出來,老娘不幹了,找人冒充你老婆來殺死你女兒,也就是你這樣的變態才能做出來。”

她說完,深深看我一眼,“姑娘,以後別這麽傻了。”

還不能等我站起來,她已經消失不見。

反而是齊陽從旁邊的樹林子裏走出來,看著我的目光異常發亮,“沒想到竟然是你。”

我坐在地上,想著要找機會把手指咬破,到了最後還是免不了要咬一口。

“你為什麽這麽做?”我冷冷的看著他,問。

我早就該想到這東西是他搞得鬼,只是他廢了這麽大力氣,不惜弄出一幅我媽被人那啥的情景出來,到底是要幹什麽呢?

他走到我跟前,笑著說:“聽說你能用雷擊符,凡事還是要眼見為實,不愧是我的骨血,現在看來你倒是比韓正寰更要合適些。”

“合適什麽?”我慢慢地往後退著,身上的一點力氣也沒有,那雷擊符也不對勁。

他捏著我的下巴,冷聲道:“下地獄。”

我心裏一涼,揮開他的手,直接咬破手指使勁的往他身上按過去,只是他並不怕,反而冷笑著盯著我。

捏著我還在流血的手指,眼中殺氣盡顯,“你這是在弒父,知道麽?”

“弒父?你配當我的父親麽?任何一個有良心的人都不會在自己的女兒面前弄出剛剛那樣的景象來,你不就是想要逼我用雷擊符麽?”我恨恨的說:“根本不用那麽麻煩,只要你出現在我面前,我立馬引雷劈死你。”

看著他,我身體裏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恨意,竟然開始慢慢地有了力氣。

他臉上的笑容漸沈,“這麽恨我?”

我用指甲狠狠地在手心裏紮了個口子,把手不著痕跡的放到身後,開始畫符。

面上還是那副憤怒的樣子,控訴的說:“怎麽能不恨?你還要把我害成什麽樣子才甘心?”

“這就是你的命,是我給了你生命,給了你如今的能力。”齊陽道。

我嘴角漸漸勾起,背到身後的手慢慢拿出來,道:“對,所以我很感謝你。”

說著話,猛地把手按在他的胳膊上,同時在心裏默念金光咒:“天地玄宗,萬氣本根”

他臉色一凝,想要抽回手,卻已經來不及,我死死地抓著他的袖子。

特麽的,敢拿我媽媽來給我布局,還弄出那麽一副畫面來,就算是我爸,我也敢揍你。

最後,我大喝一聲:“急急如九天玄女律令攝!”

隨著我的話,我手心的符紙開始發熱,他悶哼一聲,身上開始發抖,一直掙脫不開我的手,最後朝著我的肚子踢過來。

我順勢避過,在地上滾了幾圈,扶著旁邊的墳包站起來。

這地方,應該就是我們村子後山的墳地,據姥姥說,當時我媽就是在那個墳地裏睡了一夜,這才懷了孕。

現在一想,很可能她是在這個墳地裏被齊陽給睡了的,只是當年我媽到底是自願還是被強迫呢?

想到這裏,我上前幾步,“當年我媽到底是自願的還是被你強迫的?”

他站在原地看,身上隱隱的有黑巖縈繞著。嗤笑道:“有區別麽?”

我勾唇一笑,捂著心口,壓著胸腔裏的灼熱,淡淡的說:“當然有區別,主動的,我讓你死得痛快點,被迫的,我要一刀一刀活剮了你。”

他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丫頭,你雖然傷了我,卻也沒有殺我的能力。”

他說著,突然一甩袖子,原本印在他身上的金光符直接消失,他一步一步朝著我走過來,身上的煞氣竟然比韓正寰的還要強。

看見這樣的齊陽,我莫名的有些腿軟,他這是怎麽了?

他的手緩緩擡起,手上纏繞著一圈的黑氣,帶起周圍的陰風混著地上的土朝著我吹過來。

正當我想要跑的時候,突然上嘴唇一陣劇痛,等我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杜衡、子淵和子心都在站在床邊。

我發懵的看著他們,“你們怎麽在這裏?”

一擡手,感覺身上正蓋著被子。我往四周一看,這才意識到我正坐在賓館的床上。

難道我剛剛是在做夢?

我擡手抹了把臉,一臉的淚水。

子淵嘆氣說:“剛剛你夢魘了,後來是杜衡掐你的人中,才把你叫醒的。”

我伸手一摸上嘴唇,疼的我倒吸一口冷氣,真的好疼。

幽怨的看杜衡一眼,使這麽大力氣幹啥?

“剛才一直聽你嘴裏喊著齊陽這個名字,他是誰?”子淵沈聲問。

我嘆息道:“我爸。”

子淵身體一震,驚訝的看著我,“齊陽他是你爸?”

我點頭。

他突然上來抓住我的肩膀,激動的說:“他現在在什麽地方?”

“你認識他?”我皺眉問。

他點頭,說:“我第一次來吳勾山,就是他領的路,包括之前去的幾個地方,都是他組織的。”

“他也來過吳勾山?”我腦子有些亂,轉頭想起齊林的爸媽來,本來想要問問他,見沒見過,但是突然發現自己並不知道齊林的爸媽長成啥樣,只得作罷。

“對,但是我們來到這裏,還是他帶的頭,只是後來在吳勾山上出了事。我以為他死在了山上,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子淵開心的說。

我看著十分興奮的子淵,他這樣子,是跟齊陽很熟?

原來齊陽以前就來過吳勾山,怪不得他上次能去到山頂。

“對了,你這幾天去了什麽地上?”我突然想起來,他那次在車上下去,就好幾天沒見人。

聽我這麽說,他才控制住激動的表情,從兜裏拿出個小竹筒,說:“我是去找這個。”

說著,他把竹筒的蓋子打開。

還不等我伸頭,一根針從裏面伸出來。

我楞了一下,立馬往後退了退,“你弄個噬魂蟲回來幹啥?”

他笑著說:“這可不是普通的噬魂蟲,這是噬魂蟲的母蟲,你過來看看,她有八條腿。”

我湊過去一看,還真的是,有八條腿,身形也比在吳勾山看見的那些大了許多,而且它腿上的針要比別的腿也要粗一些。

“你找這個要幹什麽?”我不解的問他,剛說完,脊背一涼,竄起來揪住他的領子,“你又上了吳勾山?你知道怎麽上去?你到底是什麽人?”

他笑著把我的手拉下來,道:“我去吳勾山就是為了給你找噬魂蟲的母蟲。”

說完,把竹筒蓋好,然後放到我的手裏,“你體內的鬼氣太重,稍有不慎便會失去控制,帶上這個,噬魂蟲是鬼物的克星,尤其是這個母蟲。”

我拿著個竹筒子,看了半天也沒啥特別的感覺,我都懷疑子淵是不是在誆我。

“你真的舍得給我?”我滿是懷疑的看著他,在山上的時候,看著我被齊陽為難,他都不幫我,現在怎麽突然對我這麽好?

想到這裏,我心裏咯噔一下,不對啊,在吳勾山上的時候,他應該是見過齊陽的,那會他咋沒反應呢?

“子淵,你給我說實話,你跟齊陽到底怎麽認識的?他長什麽樣子?”我沈聲問。

他笑著,“你的防備心還真是重,我這條命是齊陽救下的,當時我們在找五瓣蓮。”

雖然認識的過程他說的語焉不詳,但是對於齊陽的相貌,他卻描述的很細致,連腦門上的擡頭紋有幾道都說出來了。

不過,雖然他說的很詳細,但我十分肯定,他說的那人絕對不是我爸。

看來,他遇見重名的了。

想到這裏,我把手上的竹筒收起來,往後退了幾步才說:“子淵啊,我覺得你認錯人了,我爸不長那樣,起碼他沒有擡頭紋和小胡子。”

他一怔,目光覆雜的瞅我半天,朝著我伸出手。

我緊緊的拿著竹筒,堅定的說:“送出去的東西潑出去的水,這已經是我的了。”

他最後無奈的笑了。

雖然我跟他說是重名了,但其實我心裏還是十分疑惑,不可能有這麽巧的事情。

又在我房間裏坐了半天,他們三個才各自回房。

他們一走,我臉上的笑容頓時垮了,縮到被子裏,身體不住的發抖。

娘的。齊陽真的下得去手,在夢裏打的我真疼。

正當我疼的難受時,被子突然被掀開,韓正寰臉色陰沈的看著我。

他身上還帶著明顯的血腥氣。

我被他看著心裏直發毛,“你看什麽?”

本來子心跟我說,他就是性情變了些,我已經不害怕了,但是現在看他這樣,還是嚇得不行。

就在我已經做好準備,要跑路的時候,他突然抱住我,順勢滾到床上,然後帶著我一起裹到被子裏。

“我好想你。”他在我耳邊輕聲道。

聽到他這話,我一點都不感動,從剛才到現在,我像是坐了雲霄飛車,特想抽他。

“嗯,我也想你,給你個建議,下次你在跟我表達愛意之前,你臉色稍微好看點。”我微笑臉說。

他在我臉上親了下,把頭埋在我的脖頸間,“受傷了?”說著,把手放在我的肚子上。居然還惡趣味的摁了一下。

我疼的渾身一抖,擡手就要打他,他笑聲十分愉悅,把我的手接住,然後才給我溫柔的按摩著肚子。

他為什麽要變成這樣?以前那個溫柔體貼的韓正寰多好,現在咋變成這副德行?

“誰傷的你?”他的聲音裏透著一股子陰狠。

我被他說話的語氣,嚇得心裏一抖,“沒誰。”

他冷笑著,“不說我也知道,齊陽是麽?”

“你咋知道?”我驚訝的問。

“我有腦子。”他淡淡地說。

我瞪著他,“你想要氣死我啊?”

他給我緊了緊被子,柔聲道:“好好睡吧,我守著你,不會再讓人來找你。”

“你不睡嗎?啊,不對,你不到我的身體裏來養著了?”我問她。

他搖頭,笑容突然帶著種邪魅的感覺,暧昧的說:“我更想用另外一種方式去你的身體裏。”

他雙眸暗沈的看著我,我瞬間領會精髓,明白他說的方式是啥。

靠,我感覺他不是受鬼氣侵蝕,他是受色氣侵蝕。

“滾!”我紅著臉嗔他一眼,把頭埋在被子裏,再也不想看他。

他沈沈的笑了。抱著我,輕柔的給我按摩著背部,說:“乖,睡覺吧。”

我紅著臉點頭,狠狠的在他的腿上踢了下,懷著無比悲憤的心情閉眼睡覺。

心裏還是十分疑惑,他現在怎麽尺度這麽大,以前他可是很正經的一個人,偶爾**,但也很有分寸,現在,他的節操碎了一地。

我們在青縣找了好幾天,幾乎翻遍了所有的垃圾場和汙水溝,連居民下水道都看了一遍,還是沒能找到達達。

到最後,我開始懷疑韓正寰的話的真實性。

“韓正寰,這千年過去了,韓世飛的愛好應該變了吧?”我猶豫著問他。

問他這句話的時候,那位大爺正在床上敲著二郎腿喝茶。

我發現,他從鬼窟出來一趟,似乎是解放本性。

聽見我的話,他瞥我一眼,像是看個傻子一樣,“我說他喜歡。又沒說他一定會躲在那種地方。”

我被他氣得不行,撲到他身上,“你娘的,害得我翻了多少的垃圾堆。”

他就勢抱住我,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做事要自己動腦。”

我張嘴想要咬他,卻反被他吻住。

於是,又開始羞恥的一夜。

事後,我悲憤的說:“你原來不是很忙嗎?最近為啥都不出門,除了折騰我,就是睡覺。”

他在我背上輕啄著,聲音暗啞的說:“事情已經處理完了,還有就是最近比較想你。”

我翻了白眼,現在我對他這句話,已經免疫了,從他不用再休養開始,每天都要抱著說好幾次。

不過,反正我今天無聊,就順著他的話問了句:“那你為什麽想我?”

他幽幽的說:“在鬼窟的時候,很怕出不來,再也見不到你,那時最想的便是你。”

我被他說得心中十分感動,仰頭在他額頭上親了口,“好吧,我不在意你現在這麽色了。”

他雙眼微微瞇起,聲音有些危險,“我色?”

我幹笑著,在他肩上拍著說:“乖,睡覺。”

說著,強行把他的眼睛給捂上。

他伸手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下次再讓我聽見,就接著蹲馬步。”

我呵呵笑著,內心流淚,他怎麽還記得馬步這回事?

看著實在是找不到達達,第二天我們就坐火車回去。

到了縣城,我沒回村子,先帶著子淵和子心去醫院看齊林。

現在齊林身上的紗布已經拆掉了,我們進去的時候,她正在地上踢腿,看那樣子是悶壞了。

看見我們進來,她直接撲過來,抓著我和子心的手,”你們怎麽一起過來了?”

我指著子淵說:“我特意帶他過來看你的,你跟他說一下你爸媽的樣子,沒準他會認識。”

齊林還有些懵,但還是聽我的話,跟子淵說了她爸媽的樣子。

子淵聽後大驚,“你是齊陽的女兒?”

果然是這麽回事。

我站到齊林身邊,解釋說:“我確實齊陽的女兒,而她是齊易的女兒,不過按照你的話來看,你所認識的齊陽應該是齊易才是。”

我這話一說,子淵和齊林都沈默了,就連一道來的杜衡都是一臉的凝重。

“子淵認識的齊陽,就是齊易,當初跟你一起上吳勾山的人也是齊易。”我說。

說完,我定定的看著子淵,問他:“你能告訴我,子心明明說你當時是跟陳二狗子去劉同舟的假陵墓裏,最後為什麽會出現在吳勾山麽?”

他猶豫半天,說:“我當時是跟陳二狗子去了劉同舟的假墳,只是剛走進去不到五十米,身邊的人突然怪叫一聲,然後面目猙獰的倒地身亡,我帶著一些防身的東西,這才跟著齊陽一起逃了出去。”

“我之前跟你提起的,他救了我一命,就是說的那回,後來他說要去吳勾山,或許在那上面能知道我們族中詛咒的由來,但是我才十幾歲,頭腦一熱就跟著他去了,結果差點把命丟在山上,也是在吳勾山上,我跟齊陽失散的。”

我跟齊林對視一眼,心中都十分疑惑,為什麽齊易要頂著齊陽的名號呢?

確定這件事以後,子淵繼續和齊林說齊易的事情,我則是讓杜衡先送我我回去,主要是韓正寰現在沒了身體,受不得陽光,還是先讓他回去後山休養比較好。

把他放到後山,我直接回家,這麽長時間不在家,還是有些擔心姥姥。

我進門的時候,姥姥正在院子裏曬豆角,看著我進來,竟然紅了眼睛,“死丫頭,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

我抓著她的手,笑著說:“怎麽可能,我這不是回來了。”

她往我身後看了半天,皺眉問:“韓正寰呢?”

“虎子的身體毀了,他直接去後山了,等到晚上就回來。”我解釋說。

她點頭。沒再說啥。

“姥,你知道當年將韓正寰分魂的人麽?”我問她。

她搖頭,“沒見過,這個人很神秘,除了木槿,根本沒別人知道。”

我一驚,驚訝的說:“木槿?她知道?”

姥姥點頭,“是啊,說起來,當年鎮壓韓正寰的一百個道士都是木槿找的,可以說這一切都是有人交代給她,讓她執行。”

我一拍腦袋,這可怎麽辦?木槿在吳勾山就魂飛魄散了。

“那韓正寰剩下的第三魂和他的身體在哪裏?你知道嗎?”我又問姥姥。

她笑著搖頭,“我哪知道,我要是知道,早就把他的身體給毀了。”

我嘆息一聲,看來要想找到他的身體還要再想別的辦法。

話說到這裏,我突然想起來陳爺爺,他身上既然有那枚銅錢,那他跟這些事情肯定有關系。

我趕緊回房,又畫了張幽冥符,晚上扒拉兩口飯,就打著手電往陳家的墳地走,還是要把陳爺爺的魂魄叫上來仔細的問問才行。

找到上次的墳包。圈上紅線,系上鈴鐺,擺好供品,燃上香,我盤膝坐在地上,就開始默念幽冥咒。

可是,這次剛念了兩句,就感覺跟前陰風一陣陣的。

來的這麽快?

我忙著睜開眼一看,就看見一張滿是鮮血的臉,嘴巴詭異的張著,瓷白的牙露在外面。

心裏一凜,我往後挪了兩步,然後皺眉看著那張臉。

最後忍不住拿著身邊的柳樹枝打上去,惡狠狠地說:“你要想跟我說活,就拿出一副好樣子來,不然我直接收了你。”

那張臉上的笑容一頓,上面的血跡慢慢消失,我仔細一看竟然是陳二狗子的臉。

“你怎麽來了?”我警惕的問,我還以為他在劉同舟的假墳裏時就已經魂飛魄散了,不過轉念一想,先前那個爛臉女人都能出來,何況他呢。

他蹲在我的香前,拼命的吸著煙,“餓死我了,我在這裏等了好些天,你可算是來了。”

“你等我幹什麽?”我防備的看著他。

他笑著說:“但是是有重要的事情也告訴你,你想不想知道當年是誰跟我買的珠子和五瓣蓮?”

“想,你會說麽?”我冷聲說。

“當然說呀,不然為啥要等著你,實話告訴你,當初跟我買五瓣蓮和珠子的說齊林她媽。”陳二狗子說。

我驚在原地,“齊林她媽?你怎麽知道的?”

他笑呵呵的說:“上次在肅城,我偷偷看過她的錢包,裏面正好有張全家福,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跟我買五瓣蓮的人說她媽。”

他說完這句話,周圍突然想起鞭子抽打在地上的聲音,他臉色一沈,“不好,他們來了。”

說完,直接沒了蹤跡。

我根本顧不上他,坐在地上都忘了起來,齊易頂著齊陽的名頭去劉同舟的假墳,又去吳勾山,而她媽跟陳二狗子買五瓣蓮和珠子。

這夫妻倆到底要幹啥?

等我發現陳二狗子不見的時候,地上的香都滅了。

我嘆息一聲,收拾東西回到家。

滿腦子的疑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韓正寰?”我小聲的叫他,可是等了半天也沒人回答我。

他又幹啥去了?

我心裏納悶,本來想著去山上去看看,但是又怕被那人逮住折騰,算了,我還是好好睡覺吧。

等到第二天早上,我睡的正香,姥姥急匆匆的推門進來,一下子就把我身上的被子給掀掉。

“快起來,你三岔口的李大爺出事了。”姥姥著急的說。

我忙著起來穿衣服,“李大爺怎麽了?”

姥姥沖著外面跟喊:“李科,你仔細說說,你舅老爺怎麽了?”

“他今天晚上吃了飯,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誰都不讓進去,等到太陽落山之後,我舅姥就聽見他在裏面笑著,聲音尖細,跟個女人似的,還在發瘋的罵自己。”李科在外面著急的說。

我剛穿好衣服,身體突然的一涼,然後恢覆正常,糾結著韓正寰的聲音:“我跟你一起去。”

“行。”我背上包,跟著李科往三岔口走。

等我到了李科的舅姥爺家之後,我剛往門裏邁了一步。猛地停住腳步。

皺眉問李科:“你舅姥爺年輕的時候跟陳二狗子的爸熟不?”

他想了半天,搖頭道:“沒聽家裏提過,具體的我也不知道,等下問問舅姥。”

我點頭,這院子裏的氣息總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跟當時陳二狗子的爸死時的感覺很像。

走進東邊裏屋,就聽見屋裏傳來一聲聲尖銳的笑聲,等我走到門口,笑聲突然停止。

我看了李科一眼,“你們都先回去,有事我叫你們。”

等到李科扶著他的舅姥離開後,我這才掀開門簾,順便往上貼了一張辟邪符。

“嘿嘿,嘿嘿”

我一進去,就看見李大爺正嫵媚的坐在床上,咧嘴笑著,身體擺成一個誘惑的弧度,對著我伸著蘭花指,“小哥哥,來耍耍麽?”

這一刻,我倒不是害怕,而是想笑,就憑這麽柔媚的聲音,要是配上一個曼妙的女人身軀,那絕對是誘惑。

但是,現在坐在床上的,可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這可就是驚悚了。

不過,她能一看出我身體裏韓正寰,說明也有些道行。

她聲音一落,韓正寰出現在屋子裏。

一看見韓正寰,李大爺臉上的笑容更加嫵媚,“小哥哥,跟這個女人太浪費些,還是跟著我更好。”

這是當著我的面,挖我的墻角?

我冷冷的看著她,笑著說:“這位大姐,你聲音的確很好聽,但是你眼瞎,附身在老頭子的身上對著我男人拋媚眼,你不是有病?”

她被我說的泫然欲泣,委屈的看著韓正寰,“小哥哥,你怎麽看上這個言語如此粗俗的女人?”

我拉著韓正寰的胳膊,道:“他就好這口,你管得著?”

韓正寰聽見這話,笑著看著我:“對,我就好這口。”

說到最後兩個字時。他特意加重語氣,視線放在我的心口。

我瞪了他一眼,拿出一張鎮魂符,“你是自己走,還是我趕你走?”

憑她一眼就能看見韓正寰來,我就收拾不了她,最多是把她趕走。

她十分哀傷的嘆口氣,取笑道:“好女兒,你現在就不認我了麽?”我身體一震,“你就是在我夢裏,冒充我媽的鬼?”

她笑呵呵的看著我,終於端正的坐床上,道:“這老頭子之前對我有恩,我不忍心他的屍體留在荒郊野外,就給他送回家來了,後面的事情我可不管了。”

說完,她目光覆雜的看韓正寰一眼,然後一道陰風本來是想要從門簾裏出去的,結果正好撞上我的符紙。

那女人悶哼一聲,窗戶被刮開,她的聲音從窗戶外飄了進來,“丫頭,念在你叫過我一聲媽的份上,我忍你一回。”

我哼了一聲。扭頭去看李大爺的情況。

“韓正寰,他這樣子,說死了好幾天了。”我驚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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